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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师恩:那一年 那些事

2014-09-28 22:10:46

1980年夏,我们24名同学,组成高二(5)班,开始复习,准备迎考。班主任姓周,名木岚,教我们历史,颇有教育经验。或许因为名字与“木兰”同音,她性格爽朗,嗓音清亮,教书、育人都很严格,也很有办法。


这个班12名男同学、12名女同学,来自高一年级4个班,共同志愿是报考文科。这样的选择还是要有点勇气的。此外,当时的高中实行两年制,从复习迎考到参加高考,只有不到一年时间,面临的困难和压力可想而知。


新学年开学后,周老师首先教我们的是,怎样安排各门功课的学习时间,怎样交叉安排阅读背诵与书写计算时间,怎样学会分类归纳、联想记忆、拾遗补缺,让我们在学会学习中收到事半功倍之效。她还时常给我们讲愚公移山、凿壁偷光、悬梁刺股,也讲大雪压青松、困难是纸老虎、积跬步以至千里等等,激励我们在刻苦学习中对未来充满期待。


讲台上的周老师是严肃认真的,她明亮的双眸散发出坚定、热情的光芒。无论是讲解历史事实、评价历史人物,还是分析历史背景、总结历史意义,或是进行中外历史比较,总是清晰而又有条理地把内容和方法传授给我们,有时也不乏幽默风趣。她的板书工整而漂亮,要求我们任何时候都要书写正确、清楚。


讲台下的周老师是可亲可爱的,女老师特有的细心和充满母爱的严格,许多同学至今难以忘怀。有位同学还记得,当时她的英语、语文都不错,但是地理总是拖后腿。为了补上她的短板,周老师就要求她晚自习必须接受地理课专门辅导,课后还亲自送她回家,直到有了明显改观。还有,那“可怕”的家访,一对一的谈心,春风拂面似的赞扬,不留情面的批评,甚至没完没了的唠叨,都已成为我们高中生活的集体记忆和永远的话题。


还有,语文陈玲老师,她风格儒雅,话语清新,普通话很标准。至今还能记得:朗读课文时,每到精彩处或有心得时,总是把头向上扬起、扬起,祖国语言文字的深邃美好在抑扬顿挫中尽显淋漓;数学刘行义老师,外表清瘦,不苟言笑,讲课逻辑严密,枯燥的公式、定理在丝丝入扣的演算、推理中鲜活起来、生动起来;地理陆和卿老师,带有明显江南口音的课,上得生动有趣,特别是在纠正填图错误时,还不忘幽默几句我们移山倒海的本领;政治余慈培老师,让我们死记硬背许多,“世界是物质的、物质是运动的、运动是有规律的”等等,当时不明所以,今天却很受益;体育课易安淮老师,只有二十多岁,像个大姐姐,热情健康,充满活力。


那时的文科班中,为报考英语专业的同学,还设有一个英语小班,老师叫袁以俊,他满头白发、学养深厚,不仅课上得好,而且很有风度。教文科大班英语的是王开贵老师,他个性鲜明,心慈面严,课堂上例句总是让我们印象深刻,如“我一离开合肥,就背叛了自己的朋友”等等,而课间休息时又经常和学生们说笑玩耍在一起,仿佛父子兄弟……


那一年,学习是紧张的,但是,生活是丰富的,也是多彩的。课余时间里,篮球、排球、跑步、唱歌我们样样不落,学校秋季运动会我们也踊跃参加,有的同学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当然,也常有乐不思蜀的时候。一天下午,体育课后,天色渐暗,几位男生余兴未消,依旧在球场上大呼小叫、兴高采烈,这时,走过来一位身材不高、面容严肃的老师,把球一收,转尔一笑温和地说道:“什么时间哪,你的父母在家可能也等急了吧!快回去,玩要有个度。”大家一看,是班主任周老师,于是一哄而散,狼狈逃窜。


现在想来,老师对我们的关爱是全方位的,学校对我们的培养也是全面的。出勤听课、早操值日、班会校会和校纪校规等等,从未因为要参加高考而有例外,经常训导的是作为毕业班的学兄、学姐更应带头和模范遵守。那一年,我们的班级活动也搞得有声有色。每当思想产生困惑时,或学习碰到困难时,或情绪出现波动时,总有班委会、团支部和团结向上的全体同学出现在身旁,其实站在背后的是弯下身子与我们讲话的老师,是润物细无声的理解与赏识。


1981年的高考,我们取得了很好的成绩,也为母校赢得了社会赞誉。但是,大家记忆最深的还是两件事:一是课间加餐。每天上午和下午,学校为我们配送点心,吃过的好像有:狮子头、麻圆、发糕、面包、烤鸭店的烧饼,还有豆浆、绿豆汤等等。那个时候,大多数家庭的经济都不宽裕,为了确保同学们的营养,学校筹措专门经费,实行学校和学生家庭各负担一半,对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全免。二是那年夏天的天气特别炎热,还有那年考场格外的凉爽。考场中意外出现的冰块,融化了大家的不安和紧张,这在没有空调的年代,简直就是一种“奢侈”,也让其他学校的考生羡慕不已。后来才得知,为了这些冰块,学校的领导老师凌晨出发,用板车、靠人力,从十几里外的冷库运来,再用大铁锤一块一块地砸碎,送到每个考场。


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。2014年,母校60年华诞。当年的懵懂少年,如今已两鬓灰暗,年过半百。聚在一起,回忆那一年、那些事,汇成一句话:老师的教诲之恩,母校的关怀关爱,我们终生难忘。


原文:感谢师恩:那一年 那些事